针河升雾

【6册相关】无所谓的情书

不写了(。

*苏菲是6册吸血鬼公墓里的小女仆
*十五年后,全是私设
*苏菲第一人称视角,含唐欣&苏菲闺蜜向(拉郎大法)



论文交掉的那天,我和唐欣彻夜未眠,胡扯了一个晚上,久违地喝了酒——上次喝还是高考结束。我不喜欢酒味,唐欣也不喜欢,可是我们憋着气喝了下去,好像这是成人礼的必要阶段,喝完这顿我们就可以正式走上社会了。唐欣喝糊涂了,倒在椅子上嘟囔着灵姐你真沉别压我了,一会儿又念叨着奶奶我要吃糖葫芦,晓翼哥不给我买,说着说着眨眨眼落下两颗她自己说其实很假惺惺的眼泪,干嚎着你怎么还不回来,我说你别哭啊我也难受,她干嚎了两嗓子没泪,咕咚一声往下一栽,真的睡着了。我抹了把晕乎乎的眼,就在那一刻突然想到我也该回家看看。


不像唐欣还有个宅子,我是彻底没家,记事起就在城堡里当女仆。

我有一个老大,名叫哈根。我也不知道我这个拖油瓶为什么会呆在这鬼地方,八成是哈根先生收养了我——他不让我叫他老大,也不让我叫他头儿,这些词都是我从附近的小混混那里听来的,后来我知道他对这种词有年少轻狂放浪形骸时留下的阴影——所以就变成了哈根先生。

宅子还是和以前一样,高大沉默地矗立在那里,像一个巨大而无人问津的蜗牛壳,大少爷他们蜗居其中。我见到了小少爷。


我觉得这事不能怪我,整个事件就挺扑朔迷离的,哈根老大甚至给贾士送过情书。

小少爷说,是的。

于是我听到叮叮当当的修路声。一个人敲也就那样了,但一群人一起敲,有节奏没节奏地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像小时候玩的那种彩虹色的敲板。


然后呢?


“你是谁?”他嘟嘟囔囔地问。

“卡玛利拉的女仆。”我说着,奋力把他往床上扯。虽然我有长高,但他长得更高了,我觉得他和十几年前一样沉。

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哎呀,是你呀,苏……苏珊?”

“苏菲。”我说。但是其实他高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没太大所谓,而且这又不是我多说几遍他就能记住的。

“嗯,苏菲。苏菲,”他了然地点着头道,“你现在……在模仿谁?”


我学会伪装,不只是缩在被子里假装小少爷了,我站起来他也发现不了任何猫腻。但是我不想骗他,突然有种感觉在我喉咙里翻涌:就像那种寒冷冬夜突然想喝奶茶,全糖加红豆,特别特别想,那个瞬间喝不到就委屈得热泪盈眶地想。没事的,结束了,都结束了,艾斯说着抱住哈根老大,恍惚间我觉得在几十个星空外一定也曾有一个人这样抱住过另一个人——我的脑子里可能有一块冰,它把我冻住了,让我抽身蜷曲在那个又丑又糙的鬼面具里,想着星星,想着其实当我真正拥有时就又会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全糖奶茶。


“不来的话可是会后悔的哦,”他嘿嘿笑着朝我比划了一下,“后悔到失、眠、一、整、夜。”

他说的也没错,他们说的都没错。可是我不行,我就是这样的人,宁可选择去失眠到四点钟。我戴着面具看过去,月亮是黑褐色的,枝杈泛着莹莹白光,没来得及凋零的叶子是哈鲁达亮晶晶的眼睛。

……说的就跟我是哈鲁达的主人一样。不过确实平时也是我在喂它。


唉,没一个人记得我还在卡玛利拉的堡口看门,全是猪蹄。

哈根先生说:“今晚不会有流星雨了。”

四周依旧悄怆幽邃。我想说些什么活跃气氛。我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看过无数冷笑话,但是一张开嘴它们全都变成扑棱蛾子飞走了,冻死在雪夜里。我的膝盖也冻得发疼,感觉再站下去我会死得比它们还惨,我想小少爷为什么还不回来。


我觉得我也该到家了。


苹果从太阳里掉下来,裹着的滚烫蜂蜜融化了硬雪和冰。走廊横在倾斜的瀑布上,云彩气势磅礴地从门和窗子里涌出,凝结成松石绿的孔雀和镶着水钻的蛋糕模型。

看吧,这些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的文字堆砌我也会,比那封情书还温柔。可是没有人来读。我想也不会有人想读,因为就是这样的设定:没有任何额外的说明,也不会有人在意。我就呆在这里,等时间过去。不会有人知道我曾存在过,也没有人想知道我是不是偶尔会在想自己是否曾经存在过。


我想起唐欣嘟囔着有人借她哥的名号撕来扯去,不如让他沉下去吧,留一世英名和一个念想,也好过真正死在当年或许真的满怀热血创造出他的人手上。

可是呢,可是……这就是世界该有的样子吧。


时间到了,该去把情书交给小少爷了。即使没有人能看到,我也仍希望这个故事有个完美的结局——比如在我离开后,信封上的火烈鸟能舒展双翼,从玛格丽特木春菊海中翩然起飞,把清明时节的雨丝和十字形的钻石一起撒在墓园里。



END


*原文那封情书真的是哈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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