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河升雾

【HPpa】一年前

「召唤神明」(上)

◆并没有下,总之是尽情欺负裴晓飞,,已经差不多快私设成oc了(。。

◆剧变年间记事之一,安心与信赖的汉森背锅(

◆瞎扯了几个HP原作里可能没有的咒语,对不起(






刺骨的凉气顺着脚趾尖窜上来。像条滑溜溜的泥鳅。它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自己胳膊上还在流血的溃烂伤口奔去——裴晓飞猛地清醒了。


……大概是疼醒的。


为了显得体面一些,他昏死过去之前强拖着身子挪到桌子跟前,全靠意念支撑着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做出伏案小憩的样子。虽然他现在这幅样子肯定和体面二字无缘——头发被冷水和汗水以及血水浸透了好几遍,黏糊糊的,脸也早在泥地上蹭了几个来回,到处都是擦伤和红肿淤青,估摸着还有几个鞋印子。根本没人宝贵他这张英俊帅脸和这颗伟大文学家的天才大脑。一群愚民!

刚刚那条闪电泥鳅——呃,准确来说,一个小小的冰冻咒——就出自这群愚民之一。高层的走狗站在房门前,隔着铁栅栏阴恻恻地问候道:“午安啊,副主席,休息得可还好?”

“还成,还成。”裴晓飞冲他摆摆手,“要是您别冻我脚指头就更好了。”

门外太暗了,看不清楚来人的脸,不过裴晓飞感觉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这群人真是,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成天对他不是打就是骂,不打不骂的时候就是在套情报。没一个人陪他闲扯,可闷死他了。

“——我们对自由主义联盟的作家一向很尊敬。”……就是这么尊敬的?裴晓飞都懒得再看自己这挫样了,“市长说了,思想不应拘泥于时代,但也有正确和不正确之分。现在的文学界风气有走向歧路的危险,所以我们需要掰正它的势头。”这说的,不就是想洗脑吗,“我们需要您这样青年才俊的帮助。”好了,那你们还把青年才俊搞成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儿这句话朕已经说腻了,“——到现在为止,您依然不打算试图扭转自己对政府的偏见吗?”

裴晓飞挑挑眉毛,挑了个关键词用生命去嘴欠:“——哟,已经成市长了。升职还挺快吼。”

对面好像要一个魔咒打过来了。在那之前裴晓飞换了副一脸向往的表情,继续说着:“嗨,怎么说,你知道不,我呢——在霍格沃茨念书的时候,成绩还挺差的。魔药课上配不出有用的药剂,占卜学得一团乱麻,幻影移形到现在连证书都没拿着——甚至连飞天扫帚都骑不好!你打过魁地奇没?我跟你说啊我这辈子都没摸过那种好扫帚,跟魁地奇挨得最近的一回还是我发小从扫帚上掉下来,我给她喊校医过来。”

对面沉默着,似乎在仔细分析他话中的意思。在能反应过来这废话中根本没有什么意思之前,裴晓飞又慢悠悠地开了金口。

“可是吧,就算是这样的我——也是多少有那么点儿东西真的想说的。不能因为您威逼利诱就闭嘴呀、或者成了什么变态思想的传声筒了?您说对吧?”




对方没多犹豫,魔杖尖端射出一道激光,直冲着裴晓飞胸口冲去。裴晓飞躲闪不及,猝不及防挨下这一击,咚一下一头栽到了地上。

……眼前发黑。胸口像被拿石头砸了一样疼,之前的旧伤肯定也撕裂开了。裴晓飞抽搐着咳出一口血沫,硬生生挤出一个笑,竭尽全力说完最后一句话:“……而且……您们……这种行径……传开了的话……可是会……很麻烦的……吧?”

——也就他这种时候了还敢挑衅。铁栅栏外的人影似乎又恼怒地举起了魔杖,但裴晓飞不太清楚他有没有再朝着自己使出一个魔咒。在有可能存在的下一次光芒亮起之前,他就在波涛翻涌的剧痛和黑暗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黑边帽递来了消息,说自由文学联盟的副主席裴晓飞前天夜里被政府官员秘密逮捕了。

当时刚从丘枫镇飞(路粉)回来的林玉正毫无形象地蹲在炕上大口啃压缩饼干。听了这消息她抖抖耳朵:逮捕?啧,真是厉害了,都开始对文学联盟出手…………等下,你刚说什么?裴晓飞?

“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裴晓飞吗?!?”

“废话,不是他还能是谁——”

林玉咽下最后一口吃的,抄起水壶胡乱灌了两口,一边锤着胸口一边朝着总部飞奔而去。





“……你知道出任务的原则吧。”扶刚斟酌道,“关系近的人……最好回避。”

“我跟他关系不近。我和他没关系。”林玉攥着证件,定定地看着扶刚的眼睛,“请让我去参加任务。”





“裴晓飞!!起来!走!”

“走不了嘞。”裴晓飞懒洋洋地说。


铁栅栏门内外一阵安静。警报声远远地响着。这几秒的安静时间好像被拉长了几十倍、叮叮当当地在两人头顶上回落着。


“……我必须走了,”林玉咬了咬牙,“喂,别死,听见没?”

裴晓飞靠着铁栅栏,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眼前都出现幻觉了,白色黑色五颜六色的影子在眼前飘啊飘,“哎,林玉,林哥,玉哥。”他一边说一边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等下,先别走,我有几句话想说。”

“闭嘴!你回了联盟再给我传信!”林玉眼睛一瞪。

“不说万一以后就没机会——”

林玉使劲踹了一脚眼前的木门,好像这木门就是裴晓飞的flag似的:“没机会个鬼!”她又踹了几脚,每踹一次门就稍微松动一点儿,连续踹门的声音把她声音里的颤抖掩盖住了,“你毕业考试还说你能活一百五十岁——”

裴晓飞丢脸道:“别提了,我那占卜水平你还不知道,瞎扯的——”

林玉一口气把木门踹开了,蹲下去揭开地毯。里面是个地道。她还有好几分钟可以逃走,而房间里的裴晓飞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逃生出口、看着她带着几份政府资料出去。他出不来。这是事实。他再也出不来了。



“……你说吧。”林玉闷闷地说,“只要别跟我表白,说什么都行。”

“噫,不是。”裴晓飞被吓着了似的打个哆嗦,然后惨兮兮地笑了,嘴角都是抽的。他说:“就,我那小说。不是把你写成反派了嘛?在此恳请你原谅我——”

“你想得美。”林玉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你要是回不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不是,其实不是这个。”裴晓飞下意识挠挠头,龇牙咧嘴地挠了一手污血,“哎呦……就那事儿吧,我故意的。以后还敢。希望你以后都能原谅我。”

林玉:“……”



空气中弥漫着不合时宜的尴尬。林玉顿了几秒,突然愣住了,灵光倏地一闪。她惊讶地回头看向裴晓飞。



“……原来如此。真有你的。”她缓缓站了起来,抹了抹鼻子,丹凤眼一弯,露出一个微笑来,“我懂了,当心点儿!”


“会的!”那边裴晓飞半死不活地冲她挥挥手,“拜拜!赶紧走好!”




如果世界上有神明的话、能不能稍微帮帮我呀?

不需要帮我太多,只要让我运气和平时差不多,一切计划正常运行——



“哎,我想想啊,我想写一个故事……写一个大家都喜欢的故事。”他喃喃道,“所有人都喜欢的……哎呀……”




“我是个作家。文学作家。再准确点,恐怖小说作家。那谁知道呢,我也就只是写了部恐怖小说而已。

“说到科学家就想到整天泡在实验室,你不会知道可能他也同时擅长唱歌、或者一名运动员会擅长烤小甜饼?先入为主地把一个人片面化可不是个能帮你活的更久的习惯。




“——所以、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投稿的时候会傻啦吧唧地没留后路吧?”






——至于许多年后,裴大作家是如何在回忆录中将这段逃出生天的经历写得天花乱坠的,那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没错,我又懒得编了。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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