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河升雾

【HPpa】八年前

「深夜情话」



◆标题瞎起的,有朋友想嗑蛇鸦(阿绿&九) @尘_叶 就把以前的蛇鸦相关片段整理了一下!……虽然也有几段没蛇鸦(。)总之请凑合着看(?

◆有微量车船(欧莉丝&克莱尔),请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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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级时阿绿荣幸当选斯莱特林级长。虽然能和阿盟一起坐在级长车厢是件比较令人高兴的事情,但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这种成天上课开小差的人会被选上——然后,来到了级长车厢之后,他发现辛摩尔也赫然在座。于是阿绿懂了,肯定是学校要给大牌纯血统家族面子才搞了这种安排。啧啧,肮脏的功利和权力斗争。

美惠作为赫奇帕奇级长也坐在车厢角落里,看到阿绿来了之后她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因为阿绿总是和阿盟一起来的,他一出现就代表着阿盟马上也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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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绿透过窗户,在站台那头瞧见了孔苏。孔苏身边带着一个十岁出头的新生,一头蓝绿宝石色的头发,和年轻时的南教授如出一辙。不用说,肯定就是南教授的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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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绿装模作样地巡查着车厢,无意间发现了那个之前在站台上看见的南教授的孙子。好像是叫南翎还是什么的来着。他正和另外两个一年级的新生坐在一起:一个长得很帅气,一头酒红色的乱发和他手里的猫头鹰一样毛茸茸的;另一个戴着眼镜,披着斗篷,身前的笼子里装了一只乌鸦。


孔苏正准备走的样子,跟阿绿打了个招呼:“上午好。”

“上午好啊孔苏学长!”阿绿熟络地凑上去拍人家肩膀。孔苏笑了笑,锤了回去,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南翎:“看好了,这我弟。叫你们院的人别难为他们。”

“?这是我能看成的事吗?”阿绿故作夸张地挑着眉毛。孔苏懒得跟他争,随便聊了几句,摆摆手走了。




在此期间,那个带着乌鸦的男孩瞪着墨黑色的眼睛观察着他们,一脸疑惑,小声问南翎道:“你的助手哥哥怎么跟斯莱特林的人这么熟?”

南翎也警惕地盯着阿绿,缓缓摇摇头:“……不知道。”



酒红头发的男孩不明觉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加入了讨论:“斯莱特林是啥?”

乌鸦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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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易看着队伍的前端。地板上有一大团夕阳的金橙色光辉,还躺着一具木乃伊,心脏的位置被挖空了,全是血。南翎低头看着,平静地抬起手念了咒语,然后它变成一本摊开的古代如尼文文献。

梵易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最怕的是什么,幽灵或者水鬼?大概会像小曼那个僵尸一样中规中矩吧。

九的博格特是几张被踩烂的油画。结果他的反应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大的,差点拽住老师的衣服大吼“谁干的”,梵易和南翎一边一个好不容易才把他扯回来。

克莱尔的博格特是一个深夜,安静、冰冷而空无一人。她瑟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鼓起勇气挥起魔棒。空气波动出水纹,帷幔后闪出游动的银色小鱼,窗影变成一块洒满珍珠贝的岩石。

欧莉丝的博格特是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火光里她面色格外惨白,她几乎是尖叫着咒语挥动魔杖的——随即满屋子的大火变成了一个黏土小人,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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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同学,听说你的博格特很特别鸭。”阿绿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再说我打死你——”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不点的九捏起拳头,脸气得发红,“你知道一幅画我画了多久吗?!一整个学期!!我爸一年才回家一次!!”

梵易跟南翎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克莱尔则是在询问欧莉丝是否真的没关系:她的博格特是一场大火,把地毯都点燃了。培南不得不在她这里停止了示范。

“我还好。”欧莉丝脸色有点白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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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摩尔不理解,阿绿为什么不嫉妒阿盟。阿盟长相帅气,成绩优秀,家族继承人,众星捧月。虽然阿盟最后自己放弃了继承家业,但是和美惠——他俩最好的朋友——订婚这事是跑不了的,三人行突变电灯泡,窒息。而且周围人每每提起阿绿总是先说,喔,培盟的朋友是吧?跟“喔,艾斯的姐姐吗?”一样,听上去就很让人火大。想想真是太气人了!

阿绿觉得吧……辛摩尔这脑袋瓜子怕是这辈子都理解不了他和阿盟这种纯真的革命友谊了。就像她同样不理解他实际上确实偶尔会存在的嫉妒一样。鸦青发色的少年朝来自海岸线旁的少女伸出手,莉丝一气之下摔了盘子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他不知不觉把勺子柄捏弯了。

但他能说什么?谁也不是谁或者谁的谁,九向往蓝天也属于蓝天,拉文克劳尽情舒展他们的鹰翼、追求无拘无束的自由,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个勇气。他只能围着自己那条绿围巾,慢吞吞地走在幽暗的地道里,当一条整天想着冬眠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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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砰一下打开窗户,赫然瞧见抱着扫帚的阿绿正倚在窗沿上,背后那轮金灿灿的月亮洇在黑蓝色墨水色的夜空里。他眯着的眼睛则是比那月亮还亮,盛着从十二月的码头边上舀来的一大瓢晶亮的冰水。


“我——有话——跟你讲。”他拖着长腔说。


九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女生宿舍再右拐三个窗户。”然后准备关窗户。


“没有,我——就是来找你的。”阿绿伸手一挡,一跃从窗沿上蹦下来——或者说是栽下来的,因为他下来之后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没跌,还好拿扫帚支撑了一下身子。这么一凑近,九闻见了超大一股酒味。


“???你喝醉了还敢骑飞天扫帚??”


“没醉。我就——喝了一点儿。”阿绿不耐烦地挥挥手,想证明自己似的把扫帚一挥,差点戳到九脸上,“你——听好了——!我开始说了!”


九:“……说吧,你想说啥。”


阿绿于是开始了慷慨激昂的演讲:“啊——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纯血统的新一代站起来!奋斗!抛开陈腐思想!为了社会,为了明天!!”


九:“……”不好了,这倒霉玩意已经醉成三岁小孩了。


然后阿绿突然话锋一转:“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浪漫的土耳其。”


九:“……??”


对不起是两岁,不能更多。九被这ooc发言震撼得无以复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两岁小孩阿绿又是一栽。九出于大概是爱护动物和老弱病残孕群体的本能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他,被压了个趔趄。还好他体能还不错,换南翎什么的来这一下可能已经被压趴到地上去了。


“第一次见面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阿绿从善如流,“你说这个学长我是见过的——!”


“什么,我没——”


“就在舞会上。暴食的歌唱家也——对此做出了预言——啊——归宿是天空——我觉得!很对!你是否愿意——”


“所以你在说什——”


“然后你说,好的。”阿绿嘟囔着,“……好的。”


随后阿绿就不做声了。九用尽全力把他翻了个面,一看他已经睡过去了,棕色的头发黏在额头上,宴会上出的汗把眼角周围的粉冲掉一层,隐约露出了青色的鳞片,它们在凌乱的发丝下闪着光。在这少许的不带墨镜的时光里,这双闭着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像饿肚子的可怜小狗或者别的什么,让人觉得格外难过。


*


“——好的。”他听见自己这么说着。与此同时有一颗陨石轰然坠地,燃起烈火和满原爆裂。他在烟雾中看到那对金色的眼睛,像蛰伏的蛇,像两颗血盟的宝石。


*


小曼从一次惊险的野外活动中归来,遇上了从老家归来的九。两人一遍闲聊一边踏进霍格沃茨——然后被铺天盖地的消息糊了一脸。

莉丝进了监狱。克莱带着父亲去了远方。南翎重伤至今仍昏迷不醒。梵易乱七八糟地收拾东西要去投案自首。阿盟和阿绿被培家除名,连同美惠同时失联,不知现身在何方。

小曼非常震惊,九因为村子里的好消息而产生的欣喜之情也灰飞烟灭。

变故似乎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短短的半年之内,玛格丽特、唐雪、曼宁相继逝世,简先生背负谋杀之名出逃,秋鹤死因查明,卡玛利拉绑架案被揭露,海神之子号倾覆,生命树枯萎,彭可失踪,雷欧校长辞职,鬼影迷踪解体……

这一年是二零一零年,史上著名的一零剧变。

时间的巨浪翻涌而来,世界之船被打破了一角,无数人的命运在此游荡飘零。




“——杨先生,你愿意回来暂时兼任飞行课教师一职吗?”金发碧眼的少年人笑眯眯地发问。


彼时九沉默地看着对方,看了很久他身上那段持续百余年的峥嵘时光。他想起了很多,过去七年的校园生活、痛苦的丧亲经历、说不清道不明的演讲和无法解释和回答的问话、一轮金灿灿的月亮。无数场景在他脑海中回转,最后他想起的是上一任的飞行课教师:那位前途无量的魔法史助手、在火车上温和地和学弟插科打诨的过早故去之人——


“……我的荣幸。”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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